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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桃花运的日子

我走桃花运的日子

Author:王二麻子

Finished

Introduction
城市钓丝青年王子珏,因一根早餐的火腿,在地铁上被新来的上司误会成猥琐的色狼。又因迟到而被辞退。  无聊中在街头遇见喝醉的前女友美云,送她回房,又因一条胸罩被现男友暴打,王在床底捡到曾送美云的书籍,看着被糟蹋的东西,心中凉透。  来,看看我走桃花运的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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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

  2016年的夏末,在深圳大多数混吃等死的单身狗眼中,不过是个无聊闷热且骚动难耐的季节。

  白天兢兢业业上班或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,晚上下班去会所摸摸小妹光滑的长腿,捏捏柔软的小胸。出来再弄个撸串,整两瓶啤酒,一天就算完事。

  新闻上地球的另外一端,战争与恐怖袭击与这些人没有屁丁点关系。不过就是无聊时的口水或是幸灾乐祸的看看笑话。

  日子就是这么惬意而毫无希望的一天天混下去。

  而我。幸运而且不幸的,就是这其中的一员。

  我叫王二,哦,不对!比较好听或者正统的名字叫王子珏。我那个穷的叮当响的农民老爸给我起了这么一个,不合身份,不合时宜不合我性格的三不象的名字。

  而这个名字,花去了他一周的工钱,加一包五十块的茶叶。这五十块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五十块,放在新世纪的今天,能买一套皮布的沙发。能睡一个黑丝长腿的年轻姑娘,能买来民工二十天烈日下的挥汗如雨。

  因此对于这个名字,我是怀有一种脱裤子放屁,完全多此一举的愧疚感。

  为什么会愧疚呢?因为我的人生轨迹已经证明了;我并不是个人才,或者说不是老爸所希望的那样成材,既没做过有益于人民的事,也不是当年所说祖国的花朵,更没接到社会主义伟大结班人的班。

  我只是几千万青年中碌碌无为,混吃等死的其中一个。

  用现在流行的话说,是个卢瑟。而我这个卢瑟是他辛辛苦苦,日夜操劳,勤勤俭俭供出来的大学生。

  所以我心里一直抱愧,虽然心里一直很想念那个我长大的地方,却一直不敢回家,我不想让他看到那个让他觉得骄傲的大学生,现在混的连狗都不如。

  我至今记得那个算命先生坐在炕上,剔着让人讨厌而恶心的黄牙,翻一本很旧的书,从里面凑出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名字。

  六岁之前的我没有名字,或者名字叫二蛋。

  六岁后开始第一次上学,我这个文雅而生涩的名字连老师都不认识。于是大声问我,我站起身响亮的声音回响在教室的房顶;“我叫王二蛋!”

  但在2016年的深圳,假如有人问我名字,我会深深抽一口烟,做一副上海滩老大莫测高深状,假如有顶帽子就好,我可以摘下来,仰天吐出一口烟圈;叫我王二就好!

  再假如这个不识趣的人继续追问,我会说;我姓王名二,二逼的二!然后在这人一脸的讶异黑线中潇洒离去。

  其实在大多数的时候,这样装的后果会死的很惨,比如我上一任的工作,领导让我在客户面前,一定得学会装孙子。作为一个客户经理,我并没发自内心的认识到;客户是上帝这个真理。而觉得人人生而平等,我没必要装的跟个哈巴狗一样,舔着脸摇着尾巴取悦客户。

  这样的后果就是兜里揣着200块钱,在深圳得街头,看着满街的长腿美女,嗅着臭豆腐的清香而无家可归,矿泉水瓶里装满自来水在公交车上跳上跳下,白天满城找工作,晚上和捡垃圾的流浪汉蹲桥洞,或者在凌晨三五点的环卫工篝火前取暖。

  在我见到这一任工作的胖经理时,沉痛的生活教训让我在他面前装的像个孙子,谦虚的刚从学校毕业一样,乞讨他能给我一份工作。

  胖经理和蔼的摸摸我的狗头,给了我一份仓管的工作。

  我点头哈腰,千恩万谢的鞠躬致谢。

  胖经理走时委婉的提示我;得两包芙蓉王让他压压惊。

  虽然兜里不到50块的生活费。但我还是装的一脸爽快的屁颠屁颠给他出去买烟。烟递到他手里时,看着他淫荡的笑,心里却并不觉的有多屈辱。

  而这种事,要换做十年前的我,肯定是一脚踹过去,而且是照着脸踹。

  假如让人感慨一下,那就是生活让我们变的成熟,也变的现实。

  但我并不是那种一脸上进心,闲时弄点心灵鸡汤喝喝,怀着远大美好理想,关心国家政治,关切人类命运的的有志青年。

  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想,我的未来无非是买二手房,娶非处女,说不定还是死了人的那种。

  活在新时代的我们,理想只不过是光荣的当一名接盘侠,有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而已。

  现在,我这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半,另一半估计还他妈得继续奋斗一下,要不就是中国未来三千万光棍的其中之一。

 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,总觉得生活了无生气,闷的跟裤裆里的鸟一样。

  但是今天不同。虽然夏天已近尾声,但在仓库的塑料遮阳盆里,天气还是热的要死,闷的人跟蒸笼里馒头一样。

  胖经理领着一个女人走进来时,四面嘈杂喧嚣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。那画面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。

  美人,绝对的美人,而且是大美人那种级别的杀伤力。

  女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一二左右年纪。穿一身淡绿连衣裙。背一个学生包,扎一个马尾,一张极明艳动人的脸上,秀挺的鼻尖微微出着汗,那汗珠像是亭亭玉立的荷花水珠,又似乎曙色来临时青草尖尖的露水。

  总之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愉悦感,让人忍不住想盯着看。

  看着这么多人狼一样盯着她看,女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不知道是热还是羞涩,脸上的绯红跟那谁的诗一样,真真像一朵清秀的水莲花,不胜凉风的娇羞。

  胖经理欣赏的看着众狼流着哈喇子,拍拍手,咳嗽几声,让大家注意一下形象,人模狗样故作君子状整了整他那三块钱的领带,清清嗓子介绍;这是深圳大学的大学生,来这里做兼职的新同事,大家认识一下。看到有人还光着膀子,皱皱眉,叫道;嗨,赶紧把衣服穿上。

  女孩轻轻的抬起头,淑女风范轻轻细语;以后工作请大家多多照顾!声音纯净清凉,这声音就像是一场冰雨,轻轻淋在我们这些人燥热的心上。

  众狼一叠声的答应;一定的,一定的!

  胖经理驱散人群,又将女孩带进了办公室。

  身旁的男人都跟打了激素一样,亢奋的浑身充满了劲,就连平时尿尿都尿不远的秃头老张都垫着脚,伸着脖子往办公室瞅。

  我比他们淡定的多,因为心里很清楚这种白天鹅,对于我这样的穷钓丝,无异于癞蛤蟆与天鹅的差距。但当女孩从办公室走出来,款款坐到我对面的桌子上时,我那佯装的淡定就像雪山下初融的春水,清风吹过多云的山峰一样。融化了消散了。

  我曹!我怎么突然变的跟个诗人一样,一肚子的诗性。

  不管在心里多鄙视自己,告诉自己得跟个爷们一样,别像见了女人腿软的怂货一样。

  但在身体上,我两条腿也不知道怎么了,激动的跟筛糠一样,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
  我终于领教到大美女的杀伤力,我这样的小钓丝这点道行根本不够看。

  女孩用一双明亮且无比好看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大方的站起身,说;你好!我叫林爽!向我伸出了手。

  我赶紧挤出一丝微笑,想变的绅士一点,可那不争气的双腿软的根本不听话,那么一双漂亮的手伸在眼前,不去握一下,简直跟地上躺着一张百元大钞一样。不捡对不起自己。

  只得趴着桌子伸手过去。握住她的手。那种柔滑的触感,真像小时候第一次摸到高档丝绸的那种感觉,让我怎么都不舍得松手,身旁老张不合时宜的凑过来,嘴里说;你好你好,我是老张,也伸出手。

  女孩尴尬的想缩手,可我捡到手的钱还能再还回去?当然是拉着不放了。老张也是一老油条,一见我没脱手的意思,就压下身子,朝另外一只手握去。

  女孩尴尬的想笑,又不好意思拒绝,只得伸出另外一只左手。

  一看到老张那双脏手要握住这只春葱一般的手指,我心里一阵不舒服,又朝她左手握去,老张这种老司机似乎早有防备。脚下皮鞋一下子狠狠踩在我穿拖鞋的脚面上。

  我疼的龇牙咧嘴,硬生生把到喉咙的叫声咽了下去。

  林爽见到我的表情,微微诧异的问,你不舒服么?

  我忍着疼忙作赔笑状,没有,没有!心里却草了老张祖宗无数遍。

  老张也在一旁,满脸淫荡的笑容,一边握住手摇。一边说;没有,他没有不舒服!

  就这样我两分握一只手,跟狼狗争肉一样,谁也不愿意先撒手。

  林爽起初是不解,等明白我们都是占便宜的狼,一下子变的尴尬,使劲挣了几下都挣不脱,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潮。

  这样几次都挣不脱,都快给急的哭出来,脸上那一种楚楚可怜,摇摇欲哭的样子,看的哥我心里一软,只好无奈的松开,刚搓搓了手,放在鼻端下回味美女手上的清香,突的身后主管猛然咳嗽两声,老张电击一样,缩回双手,只见主管一脸阴沉的说,老张,你来下我办公室。

  我轻轻吁了口气,心说妈的,幸亏老子撒手的早。